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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2020-11-11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一间宿舍,十五年,日租从两块涨到五块,是什么概念?

 

2005年,在并不遥远的东北,吉林市的市中心,有一家2元女子宿舍,为无数无家可归的女人提供了庇护。

 

2020年,这家女子宿舍依然在那里,价格也不过是从2元涨到了5元,仍然有大批无家可归的女人选择留下。

 

起初,人们通过过去的资料,得知了这群女人的悲惨境遇,毫不吝惜地流下了同情的泪水。

 

直到有人循着多年前的线索重新将她们的故事续写,得知了这些人如今的生活之后,一时间,悲伤、愤怒、不解……

 

种种情绪,从互联网的另一端,朝这群社会边缘的女人奔涌而来。

 

01

一群没有“家”的打工女人

 

得是怎样走投无路的人,才会委身在这里?

 

大多数网友带着这样的疑问,短暂地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地方。

 

用纪录片《女子宿舍》导演戚小光的原话来说,这里住着的,是一群“没有希望女人”。

 

她们普遍都在40岁以上,文化程度不高,因为各种原因主动或被动离开了自己的家,只能来城里打零工讨生活,暂时在这个2元宿舍落脚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说是暂时,但有人一住就是8年。

 

62岁的方淑珍,就是2元女子宿舍的“常驻大使”之一。

 

她年轻时很漂亮,不到20岁就嫁给了同村一个大她13岁的男人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但婚后的生活极其糟心。丈夫吃喝嫖赌,还经常打骂她。

 

48岁的时候,对方把她赶出了家门。自此以后,方淑珍就在城里过上了打工流浪的生活。

 

这样的故事太具有悲剧性了,悲剧到,很多人甚至顾不上求证它的真实性,就瞬间被这群女人的苦难击溃了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事实上,当年的纪录片《女子宿舍》,因为各种原因在放出预告之后就没了下文。

 

但这并不妨碍人们通过网上仅有的视频和文字资料,拼凑出一幅饱经折磨的底层农村劳动妇女群像。

 

这里有因为丈夫出轨被赶出家门的女人,有丈夫重病去世后独自抚养孩子的单亲妈妈,还有好不容易等到儿女长大成人,却被对方赶出家门的中年妇女……

 

几乎从每一个故事里,人们都能找到这些女人的命运跟时代紧紧相连的悲剧根源。

 

她们的苦难,在当时来看,大多无解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另一方面,在这种看似毫无希望的人生里,这里女人们又从未放弃生存。

 

2010年,凤凰卫视的《走读大中华》节目曾做过一起女子宿舍的专题走访。

 

镜头下的那个地方,破败、拥挤,甚至有些肮脏——

 

沿墙是经年累月一层叠一层的小广告,不足10平米的房间里,满满当当地塞了十好几个铺位,铺上铺着的,是早已变形老化到看不出底色的床单被罩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但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家之后,住在这里的女人们,把这个地方称之为“家”。

 

在这个家里,她们度过的每一天,都是在艰难求生。

 

有人每天只花4块钱生活费——

 

2块住宿,2块买豆腐、花卷和咸菜,就这么对付着过一天。

 

有人像男人一样上建筑工地打零工,倒灰、抖沙、搬砖,一天能赚70——

 

来钱快,但是身体经常“吃不消”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劳务市场上的活儿不少,但适合一把年纪的女人干的,却着实不多

 

68岁的宋淑文,因为年纪太大,连找工作都成了问题。

 

尽管她一直对外宣称只有59岁,出门前,还会特地用捡来的化妆品描眉擦脸,但是站在一群找活的男男女女里,皮肤皱巴巴、嘴角耷拉的她,远没有看上去年轻壮实的同伴受欢迎。

 

衰老的面孔和日渐稀薄的力气,是这群女人眼下最头疼的问题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正因如此,她们努力靠着廉价劳动维持生计的样子,让这届动不动就不满工作、抱怨生活的年轻人感觉自己格外“不知好歹”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在同情的另一面,他们把这群妇女当成了某种人生的标杆。

 

一方面,是用她们的不幸来鞭挞自己,提醒自己在教育、婚姻、育儿里不要重蹈同样的覆辙;

 

另一方面,有人从这群女人经历了诸多苦难仍然能“笑对人生”的态度里,找到某种属于女性的人格闪光,并为之感动不已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然而对于这种解读本身到底正确与否,恐怕连这群妇女自己,都无法给出答案。

 

02

“苦了一辈子,还要养儿子”

 

但答案,似乎已经不重要了。

 

在2元女子宿舍重新引起人们的关注之后,@轻读实验室 的编辑小西重新来到这个地方,试图厘清当年那批女人的命运。

 

由此,围绕在这群住户身上的情绪,开始分裂、消散。

 

在某些方面,她们仍然是一些人心目中那个自尊、自强的综合体——

 

在走访的过程中,编辑小西曾经试图用塞钱、送东西的方式为这群女人提供帮助,但最终都被婉拒。

 

“靠谁都不如靠自己”,这是宿舍老板孙二娘十多年前就挂在嘴边的话,也是这里的女人在吃够了生活的苦之后,琢磨出的生存之道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这样身处在困窘之中仍然不受嗟来之食的品质,自然而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欣赏。

 

可这种欣赏,并没有存在太久。

 

当人们得知,当初那群通过自己的劳动挣得体面的女人,转而向当初造成她们不幸的根源投降时,这些人心目中的“崇高”形象,又瞬间崩塌。

 

十多年前,62岁的方淑珍曾经说过,等自己老到不行了,“就喝点农药,痛快点死”,不给家人添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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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决绝的姿态,曾经被当作这个妇人捍卫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的表现。

 

她甚至拒绝了几回改变当下生活的机会——

 

附近的工友里,追她的不少。但丈夫的出轨,让她失去了对男人的信心。

 

对于这些追求者,方淑珍一概以自己有丈夫为由拒绝了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种种处事方式,一度让方淑珍成了网友眼中“农村妇女成功逃脱婚姻制度洗脑”的绝佳案例。

 

于是,当他们得知如今的方淑珍通过嫁人离开了女子宿舍时,很快抹杀了此前在她身上见到的种种品质,又将她视为时代里一个无法拯救的可悲牺牲品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没人在意那句“她不嫁人不行了,太老了”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 

如今围绕这个女人的讨论,多半是像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评价。

 

仿佛她的选择,偏离了人们预定的轨道,便成了背叛。

 

更多的女子宿舍住户,成了部分人口中无药可救的“驴”(指女性在婚姻生活中像驴一样笨,被剥夺了很多却还在傻乐)——

 

她们努力打工,靠着辛苦攒下积蓄,最后给儿子买了房子。

 

这让许多人无法接受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此前的记录片中提到过,来到2元女子宿舍的女人们,多半是被丈夫、子女伤害过的。

 

比如被长期家暴的方淑珍。

 

她其实有两个儿子,但大儿子生活困难,二儿子和儿媳重病缠身,还欠了十几万的外债。

 

因为放心不下小儿子的病情,方淑珍曾经辞了工作,想回家帮儿子干点农活。

 

但她的到来并没有受到儿媳的欢迎。回家没多久,儿媳就以家里不需要她为由催她外出打工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
回到2元宿舍后,大儿子也来看过她一回,但既没留下一分钱,也没喊她回家。

 

方淑珍心里很清楚,儿子是来干嘛的。

 

天天吃花卷、豆腐度日的她,硬是掏出一百,把儿子送走了。

 

这种苦涩的处境,成了很多人眼里子女不孝、无底线啃老的如山铁证。

 

因此,方淑珍们的“以德报怨”,在他们看来,是一种软弱,一种臣服,自然也是可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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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如此,被方淑珍们培养出来的子女,也是社会的蛀虫

上帝视角如网友,似乎已经通过只言片语,看透了这些女人们悲剧的一生。

 

可说白了,她们身上的遭遇,随便哪一样,都跟大多数隔着网线围观的网友毫无交集。

 

努力生活的她们,无论如何也不该得到一句轻飘飘的“活该”。

 

03

“怀着恨是很难活下去的”

 

至此,依然有人想问——

 

这些逃离家庭的女人,为什么依然会选择回到那个伤害她们牢笼里?

 

或许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解答。

 

起初,来到2元女子宿舍的女人们,都对过往的生活怀有极大的恨意。

 

几乎每来一个新人,都会先大哭一场。

 

哭诉的理由,无非就是那几样:丈夫家暴,子女不孝,出轨、离婚、逃跑……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过去的事会随着眼泪一起流干,仿佛来到这里之后,她们就能与曾经的生活进行切割、重启。

 

然而,这群女人跟过去的羁绊,远比自己想象得多。

 

方淑珍的姐妹王淑芹,就是一个永远纠缠在几个儿子的人生里的女人。

 

王淑芹17岁就嫁了人,婚后生了两个儿子,但是夫妻感情一直不好,丈夫经常殴打她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34岁那年,王淑芹离了婚,把两个儿子都留给了丈夫。

 

36岁再婚,第二任丈夫又以生病了不想拖累她为由提出分手,已经怀孕的王淑芹,挺着大肚子回到了老家。

 

靠着干农活,王淑芹把小儿子拉扯长大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小学毕业之后,儿子去城里的饭店打工,她卖掉老家的房子,进城务工。一来是想念儿子,二来也是想帮衬家里。

 

这个时候,王淑芹的两个大儿子都已经在哈尔滨当上了公务员,生活很是富裕。

 

转眼小儿子到了适婚年龄,家里没有积蓄,更别提房产,所以他的婚事,一直是王淑芹的心病。

 

尽管知道两个大儿子并不待见自己,但她还是时不时打电话,请求他们帮帮自己的弟弟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两个儿子并不太乐意在经济上帮衬王淑芹

虽然有过两次婚姻失败的经历,但在王淑芹心目中,仍然对儿子的婚姻、对一个完整的家抱有极大的幻想。

 

这其实并不奇怪。

 

方淑珍曾经在纪录片里说过,这些年,她早就已经看开了,怀着恨很难活下去。

 

尽管也曾经对抛弃自己的家人感到怨恨、对千疮百孔的家庭生活感到失望,然而这些年在外独自漂泊的经历,同样为她们带来了数不尽的心酸回忆。

 

表面上看,这是一群坚强的边缘女人。

 

她们从2元一天的廉价宿舍走入人海,通过自己的努力,赚取微薄的工资,和稀薄的尊严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然而这种看似热闹的奋斗背后,有太多庞杂的、无解的难题——

 

没有社保,意味着生病、失业和衰老可以随时摧毁她们的眼下的生活;没人陪伴养老,意味着随着年岁渐长,她们终将失去所有生计,等待死亡。

 

2元女子宿舍的老板孙二娘,早就为那些没有出路的女人们做好了最后的打算:110或者救助站。

 

但这么多年来,许多人根本等不到她打电话。

 

一个生着病的老人,从宿舍出来,坐在劳务市场的马路牙子上等活,等着等着,就一头栽倒在地,死了。

这群被全网同情的女人,怎么又被指责“活该”了?

 

这种意外,是噩耗,也像是警告。

 

为了眼下的生存,她们已经拼尽了全力。

 

回归家庭,或许只是这群没有安全感的女人趋利避害的本性。

 

不顾一切地为了未来奋斗,那是年轻人的专利,不再适合这群过完了大半辈子还一张底牌都没有的妇女们。

 

她们努力生活,对抗生活中所有的意外和不幸,没有那么崇高和伟大的愿景,只是为了活下去。

 

她们各自有着复杂的生活经历,也因此对幸福、尊严和体面有自己的解读。

 

无论旁观者以怎样的姿态进行评价,都注定概括不了她们的真实人生。

 

这个10平方米的狭小空间,浓缩了一群社会边缘女人对于未来的全部希望。

 

这种希望,未必是每个人眼中金光闪闪的宝藏。

 

但是对于这群的女人而言,这是努力生活的她们,理应得到的奖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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